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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哈 糖刀短篇合集

礼物


“haha啊,喜欢这个吗?”刘在石用手指摆弄着颜色有点过于鲜艳相框,要是给他自己选,除了黑白两色,其他看都不会看一眼。

“在石哥觉得怎么样?”旁边裹得严严实实的后辈反问他,好像一点也没有主见。

“问我干什么啊,是给你买啊。”刘在石笑,向来由他买给河东勋的东西对方都不敢不接,无论是街边廉价甜腻的糖还是贵重到河东勋不配拥有的车子房子,脸皮厚的家伙一边装作愧疚的说不愿麻烦他一边照收不误,他甚至觉得就算是羞辱意极强的x玩具对方也会笑脸盈盈毕恭毕敬的接下。

“啊,哈哈哈是。在石哥把我当小孩子吗,这种颜色太女性化了呀……”河东勋又岔开了话题,模棱两可的评价不拒绝不接受,他心里发痒,忍不住想给对方买更多的东西。





周围的人大多都这么对他,溜须拍马的捧他上天,再从他身上索要礼物,好像他不给出回报就对不起别人的期望。他厌恶着农夫与蛇的戏码,想到那些过耳的蚊虻就感到反胃,可是世故人情又不允许他撕破脸皮摘下面具。

那些借人篱下的寄生虫中他唯独能接受的就是河东勋,说深了,河东勋时不时蹦出的几句实话让他感触颇深;说浅了,对方的奉承阿谀让他最为满意。那孩子和他有一种共性,活不出自己。




房子(第一人称)


我被河东勋蛊惑的那段时间也做过一些幼稚单纯的梦,甚至租了一间不算太小房子来私会,河东勋很感激我,说这里让他找到了家的感觉,我当时也笑,说那自己就是河东勋的监护人。


后来我的工作越来越忙,人也逐渐到了该考虑结婚后代的年纪,社会与家庭的压力打醒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幻觉,青春早已过去,人终究要去负责低头。


我思来想去把河东勋约到了房子楼下,他很识趣的没有往里走,我看着他深呼吸来尽量让嗓音不那么沙哑,开门见山要和他好聚好散,生怕慢一秒自己就会反悔。河东勋脸色惨白,一句话也没说,我不敢看他湿漉漉的眼睛,安慰自己他那么聪明肯定早就猜到了。

钥匙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我的手里,我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,这时却支不出最擅长的、冷漠麻木的表情了。


懦弱指使着我干了这辈子最残酷的一个举动,咬着牙扔下了沉默哭泣的后辈,独自一人离开、去开车回家的路上。可是到底哪里才是家呢?那座租来的房子与河东勋的影子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,越来越小……


我到底不愿承认自己想同化河东勋的心,不愿承认我被河东勋反将了一军。我想到河东勋一次次的道歉,一次次的妥协,想到那孩子总把伤心事藏起来独自消化……迟来的眼泪掉下来,我终于吐出了真心话。我对不起他,我渴望他的陪伴,渴望最真挚滚烫的爱恋……



后来我们之间渐渐没有联系了,房子也就退掉了。过了几年我又收了回来,带着不同的人去那过夜。

而最初的那两把钥匙我把它们藏在了房子的最深处,放在了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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